紅山嘴口岸是中國對蒙雙邊季節性開放口岸,位于新疆北部阿爾泰山脈的崇山峻嶺中,氣候寒冷多變,長年大雪封山、與世隔絕,素有“雪海孤島”之稱。該口岸于1992年7月正式對外開放,距阿勒泰市192公里,距烏魯木齊市896公里,是新疆境內經第三國到俄羅斯最近的口岸。目前,該口岸每年6月至9月開關100天。
自1992年起,阿勒泰海關每年夏季向紅山嘴口岸派出臨時監管組,負責口岸進出境人員和貨物的監管工作。因口岸條件艱苦,監管組成員仿照當地牧民搭建帳篷,用于臨時住宿、辦公,被當地往來邊民稱為“帳篷海關”。自1997年起,阿勒泰海關在當地租用簡易木制結構平房,供監管組成員住宿、辦公。2012年紅山嘴監管組磚混結構綜合用房投入使用,終于結束了居無定所、不蔽風雨的歷史。
這里沒有自來水、沒有長明電、沒有集中供熱,通訊設施也頻繁出現故障,關員們自備藥箱、自帶糧食蔬菜、自己生火做飯。他們在“雪海孤島”,不比艱苦比奮斗、不比寂寞比奉獻,向巍峨的阿爾泰山學習擔當,向高聳的原始松林學習忍耐,向奔波的額爾齊斯河學習奉獻,錘煉出“堅定、堅強,堅毅、堅持”的紅山嘴守關精神。如今,紅山嘴口岸已經成為阿勒泰海關關員們踴躍前往的心靈凈土,紅山嘴監管組成為該關培養干部、磨練意志的“紅色搖籃”。
“帳篷海關”見證了一代代紅山嘴海關人辛勤的付出
上口岸執行監管任務的海關關員們必須從阿勒泰市早早出發,雖然路程只有短短一百多公里,但是卻需要耗費十幾個小時。越野車在坑坑洼洼、布滿石頭的山道上吭哧吭哧地“跳躍”著。即使系上安全帶,也阻擋不住腦袋一次次與車篷的“親密接觸”。而最令人害怕的是車半路爆胎,前后都是人跡罕至的荒山,手機信號走到這里仿佛迷路般的消失不見。
初見紅山嘴以為到了世外的小村,恬靜安然地坐落在中蒙邊境的群山之中。可是當看到幾乎每幢房子前聳立的國旗時,一種莫名的情感迸發而出。在這個舉手可觸藍天,推門可見群山,開窗可聞雞鳴,邁步可出國門的小地方突然神圣高大起來。
張暉科長是入關快二十年的老關員了,更是紅山嘴口岸海關監管組的“常客”。到現在他還記得當年的“帳篷海關”,
所謂“帳篷海關”就是:由于條件艱苦,以前在紅山嘴沒房子住,辦公、住宿都在帳篷里。
后來,可以租住在口岸委招待所里,不再住帳篷了,但是這里的條件仍然沒法跟山下比,到山上執行監管任務依然要做好吃苦的心理準備。這里沒有像樣的監管設備,只能靠關員的仔細手動檢查和“火眼金睛”了。“口岸的聯檢廳是一個木頭房子,沒有x光機、沒有金屬探測儀、沒有輻射探測門,而且這里根本就沒有電。邊防檢查、出入境檢驗檢疫、海關,所有的人都擠在一個小小的木頭房子里,沒有像樣的辦公桌,甚至連凳子都沒有,進出境的旅客都站在院子里排隊等候手工驗放,而查驗的地點,據說是上一關留下的一塊鋪在地上的塑料布。我想這是我見過的最簡陋的口岸了。”這是一位關員說的紅山嘴的第一印象。
自1992年7月起,紅山嘴口岸對外開放。隨后的20年間,關員們一直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或租住口岸管理委員會不足10平方米且四處透風的木屋里,常常清晨醒來被褥上掛滿了霜凍,只能在結冰的溪水中洗臉,在口岸閉關下山后才能洗澡。2011年5月,紅山嘴海關辦公生活用房破土動工,2012年8月竣工。一座承載著一輩輩紅山嘴海關人夢想的辦公生活用房落成了,從此結束了紅山嘴海關人在徹骨寒風中度過漫漫長夜的歷史。條件雖然艱苦,但是紅山嘴海關人時刻未曾忘記自己身上所肩負的使命,開關二十余年一代代海關人在這片土地留下足跡,同樣也在艱苦的環境中形成了強烈的職業自豪感和工作成就感。
自己動手 豐衣足食
開門七件事:柴米油鹽醬醋茶,件件是大事。而紅山嘴口岸海關監管組還面臨著水、電、暖、網、信號這幾樣。
飲用水從院子旁邊的小溪流取水以保障鍋爐用水,至少先把爐子燒旺確保溫暖,生活用水就從院子200米處的河壩里取水以解決。用的電是口岸委發的,用的水是自己提的,用的手機是當鬧鐘的,用的心是來守邊關的。
這里“一天見四季、十里不同天”,哪怕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突然就飄起雪。在這里每個人的分工不同,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困難。吃不到新鮮的蔬菜,自己取水,電力保障困難,以及你想象不到的意外狀況;這里的食材很單一,只有馬鈴薯、卷心菜、大白菜和洋蔥。
紅山嘴離天堂很近 離醫院很遠
在紅山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“這里離天堂最近,離醫院很遠”,其實這里面包含著兩層意思:當你靜靜地站在夜空下,看著那觸手可及的繁星,那種從內到外的震撼和洗滌只有真正體會過才知道;崎嶇的山路,一旦有人生病,后果不堪設想。口岸上基礎醫療設施匱乏,關員們上山一般會自帶一些藥品。
胡楊是紅山嘴口岸監管組一名女關員,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,讓關花頓時褪色不少。一次她高燒將近40度,因為感冒發燒引起的免疫力低下,導致帶狀皰疹,在軍醫的努力下,終于找到了已經過期一年的阿昔洛韋藥膏,她說至今忘不了軍醫用窘迫的表情對她說道:對不起,湊合著用吧。
不知道是因為一堆感冒藥終于有了效果,還是軍醫過期的藥膏還殘留一點藥效,胡楊的精神好了很多,燒也漸漸退了,三天沒吃東西的胡楊,實在沒有力氣去上班了,小李就很誠懇地說對胡楊說:背你過去好了。
雖然只是背胡楊走了一小段路,但是在紅山嘴這個寒冷的夏天,這里發生的一切都讓人感覺那么溫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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